新闻提示:全国两会上,代表委员围绕提高农业综合生产能力、减轻农民负担等“三农”话题热议不断,让农民在2005年又一个“一号文件”后感受到愈加浓郁的春意。
丰收后的农民将怎样面对来年,他们满足了吗?他们还需要些什么?带着这个问题,日前,记者深入我省农村,与农民近距离接触,对此进行了调查采访。
农民的心愿 :希望种子价格不要涨太快
记者开门见山地问道:“王大爷,去年收成不错吧?今年又有什么新希望呢?”“就想让化肥、种子价涨得慢点。”王文财叹了一口气:“原先90多块钱一袋的化肥,现在卖到120多块钱,2块钱的种子,现在能卖到5块钱。粮食直补的钱是400多块,结果种子、化肥比往年贵了300多块,“国家给的好政策,最后落到手里的钱没多少了。”他真心希望政府管管化肥、农药、种子市场,不要乱涨价。
最好能介绍几个好项目
当记者问到除了种地还有什么想法时,王文财的儿媳周晓华快人快语:“俺们还想要几个好项目,只有有了好项目才能真正致富。”周晓华说,她一直琢磨着干点啥,除了种地她还在家里养了3000多只蛋鸡,但也就能挣几个零花钱。
农民的困惑:村里的收费让俺弄不明白
产生新矛盾:“要地热”让无地农民与村委会不和
在中央一系列惠农政策的激励下,许多地方都掀起了一轮“要地热”,由此引发了一系列纠纷。这些要地的农户有的是二轮土地承包时因嫌税费过高没有要地的,有的是外出打工后放弃土地承包权的,有的是新添了劳力或出生了子女的。由于原来许多人不要地,导致1996年前后各地都出现了数量不小的抛荒地,而当时的村委会为了保证国家税费,不得不想方设法把这些抛荒地处理给别人耕种。现在面对大量要地的农户,村里基本上没有耕地可给。由于要不到耕地,享受不到国家政策的实惠,无地农民与村委会的矛盾日益突出,甚至发生了械斗等极端行为。
取消农业税带来的问题:乡村集体经济成了空壳
“没了农业税,基层怎么来运作?”记者在榆树市八号镇采访时,孟繁野镇长焦虑地对记者说。他告诉记者,没了农业税,乡村集体经济成了空壳,而上级政府的转移支付仅仅保证干部工资和日常的办公经费,除此之外,要想兴办集体公益事业只能通过“一事一议”来解决。而每人每年15元的经费,很难办成大事。对于投入需要几万甚至几十万的道路、水利建设,乡村难以担此重任。
干部70%的工作内容没了
“我们干部应该做什么?”农安县巴吉垒镇和平村支部书记鼓连和接受采访时,提出了这样一个疑问。鼓连和说:“不少乡村干部反映自己70%的时间和精力用于抓农业税收。现在农业税收取消了,这无疑会对广大乡镇干部的工作目标、工作方式、工作内容等产生巨大的影响。”
由于不少公共事业都不再需要乡村干部,必定会使不少干部在一段时间内产生失落感、盲目感,对农业税取消后自己该干什么心里没底。